塞北皇朝——三——遥辇契丹

2023-05-11 01:09:25       来源:哔哩哔哩

遥辇氏代大贺 挟可汗以令八部

开元初期曾经被加封为特进、颉跌利施大单于、立功报国可汗的大唐“忠臣”的阿史那斩啜(注:默啜为阿史那环当可汗之前的封号,不是本名)

万岁通天元年阿史那环以助李显、李旦复位为名率众十余万南下劫掠,先袭静难、平狄、清夷等军,俄进寇妫、檀 等州,则天令司属卿武重规、右武威卫将军沙吒忠义、幽州都督张仁亶率兵三十万击之;右羽林卫大将军阎敬容统兵十五万以为后援。阿史那环又改从恆岳道进攻,入寇蔚州,攻陷飞狐县。俄进攻定州,杀刺史孙彦高,焚烧百姓庐舍,虏掠男女,无少长皆杀之。 则天大怒下诏:购斩默啜者,封王,改默啜号为斩啜。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已经命不久矣,掉了牙的老狼如何能够统御草原诸部,而且由于阿史那环为首的后突厥汗庭吸取了东西突厥灭亡的教训,加强了突厥的中央集权,大幅度提高曾经作为自由奴隶头衔的达官的地位,设置自己的中央官职体系,并纵容手下派驻到附庸部落的吐屯(只能类似于蒙古的达鲁花赤)也就是监察官们限制各个部落的劼利发(突厥给臣属于自己的强力部落的部落首领的头衔)、俟斤(突厥给臣属于自己的普通部落的部落首领的头衔)的权力,甚至有的部落的部落首领被吐屯架空,部落被吞并,从而导致大量曾经臣属于后突厥的部落的不满,同时为了维持中央的运转,后突厥汗国加重了各部的剥削,加大的各部需要向汗庭缴纳的税负,而且频繁征伐,导致很多部落甚至没有凑出足够的青年和时间转移放牧营地,加上唐军(或武周军队)不断的征讨和拉拢,连阿史那环的儿子同俄特勤都在南下劫掠之时被右骁卫将军郭虔瓘斩杀。

开元二年

李失活与李大辅的归降时间根据新唐书记录在开元二年,其他资料则显示是开元三年与开元四年这里采用新唐书的记录。

李失活联合非蓝突厥出身的突厥火拔部劼利发石阿毕失一起脱离后突厥汗国,依附于唐朝。

唐玄宗赐予丹书铁券,之后李失活又与奚族首领李大辅一起朝见唐玄宗。

唐玄宗下诏复置松漠都督府府,以李失活为都督,封松漠郡王,授左金吾卫大将军。并设置静析军,以李失活为静析军经略大使,麾下八部的酋长都封为为刺史;将军薛泰为押蕃落使,督军镇抚。并将以东平王外孙杨元嗣的女儿封为永乐公主嫁给李失活。

第二年李失活去逝,唐玄宗追封特进

特进与突厥的特勤无关,是中国古代官称。

让李失活的弟弟李娑固接任李失活的官爵,李娑固接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此时已经官居静析军经略副大使、契丹牙官(唐朝册封的少数民族的军事首领,地位仅次于少数民族的首领用于制衡首领权力)的可突于,可突于骁勇善战,一直深得众心,让李娑固忌惮,就在李娑固除掉可突于的计划还在排日程表的时候,可突于已经察觉并严令自己的部众加强戒备联络归附于自己的契丹首领,李娑固恐惧可突于会杀了自己带着自己的部众逃往营州,营州都督许钦命薛泰率领五百精兵联合奚族首领李大辅和李娑固的部众出兵讨伐可突于,可突于率军击败讨伐部队,并杀了李大辅和李娑固、薛泰被生擒。

击败了唐朝讨伐部队后,可突于不仅铲除李娑固并且没有留下让自己的反对者发难的借口,精于计算的可突于立了李娑固的从弟李郁于为首领,并遣使向唐朝请罪,唐玄宗只能捏着鼻子允许李郁于承袭了李娑固的官爵。

开元十年,李郁于入朝请求赐婚,唐玄宗将宗室女慕容氏册封为为燕郡公主嫁给李郁于。

开元十一年李郁于病逝,弟弟李吐于收继了燕郡公主,承袭了李郁于的官爵,但是他与可突于再次互相猜忌,但此时可突于势力已经稳固,爪牙众多,开元十三年李吐于带着燕郡公主逃奔唐朝,那边的可突于立刻把李邵固立为契丹首领,唐玄宗无奈的承认了李邵固把外甥女陈氏封为东华公主赐婚,并将李郁于封为辽阳郡王。

之后史料记载可突于两次入朝觐见唐玄宗,但是可突于在此期间不受中书侍郎李元纮的礼遇,左丞相张说谓人曰: “奚、契丹必叛朝廷,可突于此胡狡黠狠辣,且执掌契丹国事太久,众心归附,今日失其心,必不再会效忠朝廷。

奚、契丹必叛。可突干狡而很,专其国政久矣,人心附之。 今失其心,必不来矣。

可突于作为一个事实上的部落领袖,不太可能会因为一个中书侍郎的傲慢态度就升起反叛之心,而结合他两次与首领之间的矛盾可以推测的是可突于两次入朝的最大目的就是彻底废除大贺氏的地位,自己的家族世袭契丹的首领,而这正是李唐朝廷无法接受的情况,这相当于直接昭告天下,李唐王朝的宗藩关系就是纸糊的,四夷之中只要你实力足够就能把大唐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开元十八年可突于公开弑君,杀了李邵固,东华公主逃奔平卢军。整个唐朝河北、河南、关中全部紧张备战,招募勇士防御可能来的可突于袭击。

但是可突于并没有袭击唐朝,只是联合奚族各个首领北迁归附了后突厥,有人对于史料记载的奚王李鲁苏不能控制部众,只能携妻子东光公主一起投奔平卢军感到不解,并且怀疑是不是可突于早就一起架空了奚族的首领,成了两个部落的实际统治者,哪有那么邪乎,游牧民族从来不重视什么所谓的效忠关系,他们最重视的是盟友之间的义气,就好像一个古惑仔要去另一个社团发展,他的老兄弟出于义气跟着他一起走了而已。

为了报复可突于,幽州长史赵含章命令清夷军出塞打击奚族,斩首二百余级;这次打击使奚族对可突于的决策产生动摇。

开元二十年春,唐玄宗以在对吐蕃战争中表现良言的信安王李祎为河东、河北行军副大总管、户部侍郎裴耀卿为副总管与幽州长史赵含章两路出塞打击契丹、奚族。

春季是游牧民族畜群繁殖的重要季节,这个时候他们一般会冬夏牧场之间的临时营地分散放牧,面对气势汹汹杀来的唐军,契丹各个首领很难短时间集结部众逃亡或者反击,唐军此次可谓占尽天时。

赵含章一路出塞后,周围游牧的契丹和奚族零散部落望风逃遁,加上之前捣巢奚族的胜利使其实没有什么军事经验的赵含章十分轻敌,不等派出哨探探查情况就要立马率部冒进再来一次犁庭扫穴,帐下平卢军先锋乌承玼劝解道:“契丹和奚族,都是朝廷剧贼,前日望风而遁绝不是畏惧我军,而是为了诱使我军深入,宜今之计应按兵以观其变。

二虏,剧贼也。前日 遁去,非畏我,乃诱我也,宜按兵以观其变。

”但是赵含章并没有听从,执意进军,结果在白山(即白庙儿山。在今河北沽源县南。)被可能是被因为驱赶而被契丹首领们收继起来的部队设伏击败,乌承玼则率领自己的部曲靠着人数少,出其不意的从右翼攻击驱散了契丹人。但是乌承玼部曲人数不可能太多,战果并不大。

另一路信安王李祎所部则一路搜杀契丹、奚族的部落,记载俘获甚众,击败了契丹奚族联军,可突于遁逃,但是存疑,因为开元二十一年可突于便再次集结部队击败唐军,唐军损失六千以上。但是可以证明的是奚酋李诗琐高趁机脱离契丹率领五千余帐主动投降了李祎所部。

六月,李祎、乌承玼、赵含章回朝献俘后都受到封赏,但是受赏后第三天赵含章就因为贪污罪名被快速处理掉了,原因值得思考。

开元二十一年可突于开始报复性寇边,新任幽州长史薛楚玉派遣郭英杰及裨将吴克勤、乌知义、罗守忠等率领上万精骑并联合降唐的奚族部队在榆关之外集结以应对契丹;可突于立刻挥军与唐军交战,双方激战于都山(即今河北省青龙与宽城之间的都山),唐军以郭英杰、吴克勤为一阵部下有六千精锐骑兵,乌知义、罗守忠统帅剩余骑兵加上助战的奚族部队为另一阵。

开战后,由于唐军数量处于劣势,故在战斗中始终处于不利的状态,久久无法冲溃各自当前的契丹军队,奚族部队率先溃逃,导致乌知义、罗守忠无力交战,只能率部遁逃,只剩下郭英杰与吴克勤孤军奋战,很快便双双战死,契丹人砍下郭英杰的首级命令还在抵抗的唐军投降,二人麾下的唐军皆不投降,最终被契丹人全歼。

此战唐军损失在六千以上,可突于正式成了一个此时已经是四面树敌的李唐王朝无法奈何的敌人。

契丹一直是部落政治体制,八部酋长选举部落联盟首领来统帅诸部,联盟首领和各部首领都接受唐朝册封。唐朝对契丹实行羁縻政策和怀柔政策,唐 朝不直接插手契丹内政,更不能直接扶植某部 首领做契丹联盟的首领,只对契丹内部首领现 有地位和更替传承予以承认。但唐玄宗时期朝廷对契丹政策执行过程中,经常摆出强国姿态,与以往政策相比出现了偏差。如,为扶植娑固转而对可突于率先发动军事打击,这是明目张胆的插手契丹的内政。当时就有人指责

臣说言:臣说顿首死罪死罪言。臣闻小忿不忍,延起大患;小罪不宽,迫成大祸。契丹奚背恩,诚负天地不容之责,然原其状,本是夷戎君臣不和,自相诛戮耳。所望圣慈,且使其族类在朝者,将敕书再三告让,因其所欲立酋长而便定之,或可不战而定也。必告之不驯,则大发兵马,东召靺鞨,西举九姓,来春未青,数道齐入,突于之首,可拾而取,未为晚也。天恩若不忍以中国劳事蛮夷,则严兵备塞,弃两蕃如粪土耳。又许钦浃拥二万馀众,据五丈之城,有粮即守不可拔,无粮即鼓而行归,何所虑也?今遗史献非时,远抄近掠,其实甚难,万一未捷,贼气转壮。下臣愚昧,不敢隐情,伏愿圣恩再加裁度。臣说诚惶诚恐顿首顿首。    ◇ 为留守奏庆山醴泉表

这种做法既侵害了契丹民族的利益,迫使契丹民族背唐而去,也导致唐朝陷入契丹内斗之中,唐兵损失惨重。

李娑固作为唐朝册封的边疆民族头目远来投,保护其人身安全是必要的,但把保护转为扶植,出手打击其对立面,就超出了允许的范围。因此,唐与可突于的战争,本身就是朝廷对契丹民族的压迫引起的,可突于一方既属于地方政权对中央政权的反抗,也属于对民族压迫的反抗。

开元二十三年,可突于向唐朝请降,新旧唐书等史料都记载为因为新任幽州长史张守珪屡破契丹,使可突于震恐,于是诈降,张守珪派遣王悔招抚可突于,又秘密联络反对可突于的李过折,最终杀了可突于与他扶持的契丹首领屈烈。

诏以张守珪为幽州长史兼御史中丞以经略之。可突于渐为守珪所逼,遣使伪降。俄又回惑不定,引众渐向西北,将就突厥。守珪遣管记王悔等就部落招谕之。时契丹牙官李过折与可突于分掌兵马,情不叶,悔潜诱之,过折夜勒兵斩可突于及其支党数十人。

及守珪到官,频出击之, 每战皆捷。契丹首领屈剌与可突干恐惧,遣使诈降。守珪察知其伪,遣管记右卫骑曹王悔诣其部落就谋之。悔至屈剌帐,贼徒初无降意,乃移其营帐渐向西北,密遣使引突厥,将杀悔以叛。会契丹别帅李过折与可突干争权不叶,悔潜诱之,斩屈剌可突干,尽诛其党,率馀众以降。

但此处记载存疑甚多,首先史书中并没有在四征可突于后唐军大规模募兵于河北的记载,就算张守珪是天生神将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其次,史料中记载顺序完全不同张守珪传记载是先是可突于诈降,但张守珪知晓可突于诈降并派王悔“谋之”,但是王悔去后发现契丹“无降意还移帐西北引突厥,想借突厥的势力杀了王悔,于是王悔采取离间措施利用李过折杀了可突于。契丹传则是可突于诈降,而且态度反复,移兵投靠突厥。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张守珪派了王悔前往“招谕”,并得以鼓动李过折杀可突于。

不论两文中张守珪为何在没有做任何准备的前提下就派遣王悔前往契丹招降纳叛,而且与唐玄宗本纪里的:乙巳,幽州长史张守珪发 兵讨契丹,斩其王屈烈及其大臣可突干于阵,传首东都,余叛奚皆散走山谷。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而且为什么可突于要移驻西北,张守珪传中描写为为了杀害王悔,敢问王悔是基因原体吗?契丹人没本事一刀剁了他吗?还需要突厥支援。而契丹传中的投降突厥则更为可笑,可突于南下降唐的原因就是突厥内部动荡、礼崩乐坏,横征暴敛导致可突于手下部落怨声载道,就在前一年的开元二十二年,后突厥的权臣,大概率是蓝突厥小贵族出身的梅录啜下毒杀害毗伽可汗。毗伽可汗则在死前杀了梅录啜;而毗伽可汗最重要的臣子负责掌管东方各部、并负责与唐朝的外交的突利设阙特勤也早在开元十九年病逝。

此时的后突厥国内大乱,我的个人猜测可突于移营最大可能是部落转移牧场。

而可突于降唐则是真心投降,在自己已经掌控了契丹部落后,带着自己拥立的傀儡君主再次恢复和唐朝的关系,而张守珪则是一次大张旗鼓的杀降行为。

这里我们不怀疑张守珪消灭契丹奚族的决心,在新旧唐书关于安禄山的记载中就已经出现,开元二十四年,安禄山史思明因为偷羊而被张守珪下令棒杀时向张守珪高呼:大人您不是准备消灭契丹奚族吗?为何还要杀我安禄山。大夫不欲灭两蕃耶? 何为打杀禄山!之后安禄山史思明成为了张守珪部队中的捉生将。

插一句,这段文字可以看出起码两点,第一张守珪的确有消灭契丹奚族建立军功的决心,第二到开元二十四年张守珪麾下的力量是不足以与契丹开战的,更别提跟做春秋大梦一样一到任,不调援军、不募士兵、不了解情况就频频击败可突于。

回到我们讨论的内容,经过之前的介绍,相信大家都能得出一个结果,整个事情的真相实际就是契丹因为突厥内乱和部众的不满逼迫可突于必须要回归唐朝体系,恢复和唐朝的贸易换回生活必需品,并且可突于势力已然做大,在突厥的这五年他依靠拉拢、清洗、拥立傀儡等手段彻底掌控了契丹,并在一次一次与唐朝的战争中建立了威望,他相信就算回到唐朝,唐朝朝廷也奈何不了他。而幽州长史张守珪也许是出于自己建功立业的需要,也许是真心认为必须掘其根本,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招降可突于,而是先派遣了王悔借着招抚商谈的名义稳住可突于,然后四处奔走,联合李过折一起阴谋杀害可突于与屈烈,之后又恬不知耻的向唐玄宗上奏可突于诈降,自己出兵讨灭了他。

一句话就是,张守珪这是拿自己底裤当头巾啊,拿无耻当光荣啊。

而如果唐玄宗、张守珪有足够的预案,并且能够处理好杀害可突于后的问题的话,杀害可突于的事件还能处于可控范围,但是他们很明显没有.

在可突于被传首东都后,只是下诏封李过折检校松漠州都督就自以为天下太平了,同年可突于旧部涅礼就将李过折灭族,仅有一子逃入唐朝,涅礼因为自己出身太低,于是拥立遥辇祖里为阻午可汗,如此公开的行为并没有再次遭受唐玄宗的征讨,被契丹事务折磨的心力憔悴的唐玄宗只是在《敕契丹都督涅礼书》中说:朕也知道,卿之所处之蕃地的对君长没有忠义,自古以来比那是如此。

往者屈烈突于凶恶,无心忧矜百姓,背叛于我,终日自防,丁壮不得耕耘,牛马不得生养。及依附突厥,而课税又多,部落吁嗟,卿所见也。李过折因众人之忿,诛顽凶之徒,诸部酋豪,相率归我,已令随事赏赐,亦云且得安宁。过折封王,岂直赏功而已,亦为百姓众意,赖其抚存。不知近日已来,若为非理,亦闻杀害无罪,棒打又多,众情不安,遂致非命。然卿彼之蕃法,多无义于君长,自昔如此,朕亦知之。然是卿蕃王,有恶径杀,为此王者,不亦难乎?但恐卿今为王后,人亦常不自保,谁愿作王?卿虽蕃人,是当土豪杰,亦须防虑后事,岂取快志目前?过折既亡,卿初知都督,百姓诸处分,复得安宁以否?张守圭先拟往彼,亦即令便就处置,卿应有官赏,即有处分。夏中甚热,卿及首领百姓并平安好,今赐卿锦衣一副,并细腰带七事,至宜领取,遣书指不多及。

掌控了契丹大权的涅礼知道自己无论出身威望都不如可突于,于是他开启了契丹的新一轮部落改革,首先借用突厥分封给强大游牧部落的头衔——劼利发取代唐朝册封的牙官作为契丹部落最高军事领袖的头衔,让自己的子孙世袭,再收拢可突于、李过折的部众作为自己号令契丹的基本盘;

自从营州之乱以来混乱无章的契丹部落被涅礼再次拆分,将遥辇氏和大贺氏的子孙以及部众安置在南部驻牧称为右大营(在古代突厥人的四方概念体系中以‘东、西’为主‘东’为‘前面、前方’‘西’为‘后面、后方’。 面东而立右边属于南方左边属于北方。”),并与之结盟世代联姻,逐步控制了右大营(之后右大营就发展为了契丹的后族萧氏)。这个举动一方面缓和了契丹首领家族与军政首脑之间的矛盾,一方面潜移默化的加强了自己对于整个契丹部落的统治权,还让乙室、拔里等部落充当自己的唐朝之间的缓冲区,避免东突厥的悲剧,并且唐朝频频的侵扰行为导致的生存危机使右大营不得不更加依赖涅礼的支援。

而自己的部众和大贺、遥辇汗族则在北部驻牧称左大营,加强了自己对汗庭的控制,而涅礼便是耶律氏的始祖,但是此时耶律氏并不是一个姓氏,所以这里我们只用名字称呼他们。

在阻午可汗和涅礼的时代,契丹建立制度,设置官僚,契丹内部再次稳定,天宝四年契丹再次归附唐朝,唐玄宗再次以宗室女封为公主嫁给阻午可汗,并赐名李怀秀,但是自从张守珪守幽州以来河北地区和契丹一直处于敌对状态,可能是在发现当儿唐玄宗的幺儿没有任何实际好处后,同年阻午可汗就杀了公主,契丹再次叛离唐朝。

此时负责河北地区防务的就是久居河北的安禄山,安禄山一直负责对契丹等民族的防务,他像李成梁一样噶契丹人人头有瘾,每年都会弄几十个契丹人发型的脑袋上缴朝廷。

天宝十一年,为了打垮契丹,安禄山掏空家底,集结自己统领的平卢、范阳、河东地区六万兵马北上征讨契丹,此时契丹可以动员的兵力在四万三千人左右,但是由于左右大营的设置,安禄山北伐的消息很快就被左大营汗庭得知,契丹人先坚壁清野,收拢部众在汗庭附近,又联络了常年的盟友奚族一起对付安禄山。

安禄山的大军先是长途跋涉千里抵达土护真河并没有发现契丹人踪影,估计是得到了向导,又一路向北走了三百里找到了契丹汗庭所在,但是此时因为北方的连绵阴雨就连将士们的箭矢都湿透了,又累又困的士兵甚至来不及休整就遭到了契丹军队和奚族军队的夹击,六万大军全军覆没,安禄山本人还中了箭,仅仅带着二十多亲信逃至师州(今北京市房山区境)收拢残部后才回到勉强平卢。

天宝十四年,安禄山于范阳起兵,安史之乱正式爆发,很多史料说安禄山得到了契丹、奚的帮助,因为在唐代姚汝能编著的《安禄山事迹》事迹中有如此记载:

以同罗契丹室韦曳落河兼范阳平卢河东幽蓟之众号为父子军马步相兼十万而西

养同罗及降奚契丹曳落河八千人为假子及家童教弓矢者百余人以推恩信厚其所给皆感恩竭诚一以当百

但是结合安禄山造反时并没有得到契丹、奚族的援助,可以得知这些人应该都是脱离了部落联盟的逃人或者因为内部问题而南下的小型武装。

天宝十五年三月安史之乱中,平卢镇率先反复,平卢将刘客奴杀了安禄山留守平卢的吕知诲,率领平卢镇背刺了安禄山。刘客奴被唐庭赐名刘正臣,联合奚王阿笃孤南下准备攻取范阳。

奚王阿笃孤被范阳安禄山囤积的巨量财宝所吸引,联合契丹引兵多次出北山口劫掠牛马子女,一直打到范阳城下,因为没有攻城经验而撤军。

在平卢军的攻势下很快榆关、北平、渔阳全部被其收入囊中,此时郭子仪李光弼所统领的西部二镇部队也在河北不停的攻城略地,只要朝廷大军能在潼关牵制住安禄山主力,安禄山必定进退失据,但是在遥远的南方传来了神奇的消息,潼关已破,玄宗出逃。

没人想到唐玄宗这一崇祯行为把河北局面瞬间逆转,郭子仪、李光弼撤回西北;刘正臣也撤军北返,此时同样被唐玄宗雷的外焦里嫩的阿笃孤大呼赔本,抢来的牛羊还不够自己的出兵费呢,既然抢范阳做不到了,那么羊毛出在羊身上,阿笃孤决定让刘正臣替自己垫钱,在抵达平卢城南后立刻夜袭刘正臣军,平卢兵马使李忠臣(董秦)与之交战,并在温泉山击败两蕃军队,生擒俟斤阿布离。

至德二年十月,平卢节度使王玄志再次联合契丹、奚族(平卢留后徐归道鸩杀了刘正臣,被安禄山任为节度使),联军五万扫平河北,平定安史之乱,之后契丹虽然依旧在中原王朝和一个个草原联盟之间两头朝拜,再也没有和中原王朝发生大规模战争。

安史之乱以及后来的唐朝藩镇割据时期契丹不停的发展壮大,他们不仅大抢特抢还吸纳了大量汉人逃民,在他们的帮助下契丹人屯田、筑城、冶铁、制盐、发展文化,直到一个天降猛男的出现让契丹人崛起成为了辽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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